秋榕榕中間偷了懶。
一次就結束了。
周景行沒太為難她。
秋榕榕去衛生間清理之後,疲憊地鑽回被窩。
自從周景行的真面目暴露後,每次秋榕榕和他做完,都會背對着他面向牆的方向睡。
她不想看他。
他知道。
他已經不是她甯靜的港灣,而是她的風雨。
她不再歸航。
自己抱着膝蓋漂泊。
她的身闆是那麼瘦弱,風一吹就要消散,她在他的面前,卻好像随時都會消失。
這樣他總是忍不住想去抱她。
擁抱的感覺其實很好。
幹淨,不摻雜一絲欲念。
正因如此,他不該去抱她。
周景行的手按着她的肩頭,“把頭轉過來。”
他的指腹下是她細瘦的骨骼。
蠶絲被下面藏着她無數傷痕。
他都知道。
秋榕榕已經很累了,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鐐铐,希望解釋後他不再為難她:“你把我鎖在床頭偏離的位置,我轉過去手腕的姿勢不舒服。”
于是,周景行解開了她的手铐。
之前,周景行不放心她,總是讓她戴着手铐睡覺。
一夜又一夜。
手腕上總是被鐵手铐磨破皮,傷口的地方滲出血,白天愈合,晚上又重新磨開,反反複複,傷口雖不大,但磨人。
若有點骨氣的人,必要會在手腕被磨破後,拒絕對方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