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阿沫都沒有向媒體提及的字眼,你倒是用的很順手?”
祁裕航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徐枝就往後退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跌坐在地,她才反應過來,抱着祁裕航的大腿哭着求饒。
“祁總對不起,是經紀人告訴我要保持熱度不淡出大衆視線,我才一時鬼迷心竅。”
“看在我兢兢業業為祁氏創造收益的份上,可不可以原諒我這一次?”
徐枝仰着頭,一雙眼睛哭得水汪汪的,鼻尖那抹紅更給她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祁裕航看着她,一時竟有些恍惚。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沈甯沫也曾這樣對他哭過。
那時她表演時太過忘我,不小心碰壞了他的手辦,她也是這樣一副表情看着他。
而現在徐枝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竟和他記憶裡沈甯沫有五分相似。
到嘴的拒絕又被他咽了回去。
“下不為例。”
對着這張神似沈甯沫的臉,他實在狠不下心。
祁裕航說完,就讓人把徐枝送了回去。
有關他的绯聞也一夜之間處理幹淨,徐枝也跟着發了澄清聲明,銷聲匿迹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場關于徐枝究竟能不能成功嫁入豪門的讨論才堪堪結束。
祁裕航也因此得以休息一段時間。
他火速處理好手上的工作,又去了襄城。
這一次他沒有打擾肖鹿,隻是遠遠地守在門口,等她再次挎上裝滿香蠟紙錢的籃子出發時,他才小心地擡腳跟上去。
他跟着肖鹿轉過幾條小巷,走進樹林,來到一株半人高的槐樹幼苗前。
肖鹿把香蠟紙錢拿出來在前面的無字碑上一一擺好後,又拿出一塊布細細擦拭着它為數不多的葉片,嘴裡嘟嘟囔囔。
“為了找到一個有槐樹的風水寶地,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上次祁裕航那小子用五百萬收買我,我都沒同意,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保佑我發大财。”
“最好是合法渠道,稅後五百萬的那種。”
祁裕航聽着肖鹿的絮叨,心底竟莫名生出些許笑意。
沈甯沫生前算得上半個财迷,錢進了她的口袋幾乎沒有出去的可能。
向她許願暴富和把手伸進她的錢包沒兩樣。
要是她還在,肯定要氣得跳起來打肖鹿一頓。
說來也巧,西邊突然刮來一陣風,吹起幼苗纖細的葉片撲在肖鹿臉上,就像沈甯沫叉着腰對她說‘做夢’。
祁裕航看得恍惚,他竟在一顆樹上看到了沈甯沫的影子。
他搖了搖頭,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