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初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愧疚,“沈家和警局高層關系密切,當年的案子被壓得很死。但我一直沒放棄查,如果你需要幫助”
“我不需要。”姜芷瀾打斷他,“我現在是藍珊,和姜芷瀾沒有任何關系。”
她轉身想走,卻被他叫住:“賈福貴。”
這個名字讓她頓住腳步。
“撞死你妹妹的司機,真名叫賈福貴,是沈曼芝遠房親戚。”
陸則初快速說道,“他現在不在國内,我查到他三個月前通過沈氏的關系,拿到了柬埔寨的居留證。”
姜芷瀾猛地回頭:“你怎麼知道這些?”
他看着她,眼神誠懇,“當年我沒能幫你,現在至少能告訴你這些。沈靖川今晚辦這場宴,就是想看看誰在幫你,你自己小心。”
說完,他轉身融入人群,像從未出現過。
姜芷瀾站在原地,指尖冰涼。
原來陸則初就是當年那個接電話的警官,原來他一直記得這個案子。
而賈福貴這個名字,終于和那張模糊的司機照片對上了号。
這時,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她身邊,低聲道:
“藍小姐,常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是常策的助理,遞過來一個密封袋。
裡面是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是賈福貴和沈曼芝的合影,背景是沈氏集團的停車場。
“常先生說,賈福貴是沈曼芝的心腹,當年的車禍是他一手執行的,事後拿到了一大筆封口費。”
助理補充道,“另外,沈靖川剛才在休息室和幾位董事談話,提到要‘處理掉藍洲資本那個麻煩’。”
姜芷瀾捏緊密封袋,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她擡眼看向沈靖川,對方正端着酒杯,和幾位富商談笑風生,仿佛剛才的劍拔弩張從未發生。
這場宴會,果然是場鴻門宴。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挂起得體的笑容,端起酒杯走向那群人。
既然他們想試探,那她就陪他們玩玩。
至少現在,她知道了該盯住誰,也知道了,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