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承赫,僅憑一面之詞,就認定是傅家逼死了她,将所有怨恨都算在我頭上。
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酸澀又無奈。
“怎麼了?”傅斯年擔憂問。
我笑了笑:“沒事。”
他站起身: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我就住在隔壁,有什麼事可以随時叫我。”
“等你身體好些,我們可以談談婚後的相處方式,你若想繼續做科研,傅家可以為你提供最好的資源。”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和我想象中,和外界傳言中,都截然不同。
他尊重我的意願,給我足夠的空間,甚至願意支持我的事業。
這是江承赫從未給過我的。
“謝謝。”我低聲道。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底帶着淺淡的笑意:“晚安。”
等他離開客廳,我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月光灑在花園裡,心裡一片澄澈。
前世的種種,像一場荒唐的夢。
這一世,終于醒了。
7
這天,我去醫院複查。
剛走到診室門口,就被人從身後叫住。
“曉棠。”
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回頭,看見江承赫站在不遠處。
穿着一件皺巴巴的白襯衫,下巴冒出胡茬,眼底是掩不住的紅血絲。
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憔悴不堪。
他幾步走到我面前,腳步有些虛浮:“你是來複查腰傷的?”
我沒說話。
“對不起。”
他突然開口,聲音裡帶着濃重的疲憊和悔意。
“之前是我瞎了眼,錯信了許若欣的話,誤會你這麼久。”
我挑眉,沒接話。
“婚禮第二天,老師就在全院大會上公開了許若欣做的那些事。”
他喉結滾動,艱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