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國際頂尖醫生都說傅言修母親的病已經無藥可醫,不可能突然出現什麼特效藥。
但這件事她真的做的天衣無縫,我拜托學長幫我查了五年,才查到一點點證據。
上面顯示蘇婉芸母親竟然跟傅家的死對頭陸家家主是夫妻,蘇婉芸本應該姓陸。
兩個人這麼多年表面上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連戶口本上都寫的單身。
後來是學長去了他們年幼時生活的鄉下才查到了一點點端倪。
他們兩個是十八歲私奔跑的。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證據,那個特效藥根本沒辦法查證到底對傅母是不是真的有效。
但我覺得這些已經足夠了,以傅言修的頭腦,他應該會想明白其中緣由。
這時,學長顧源給我拿過來一沓證件。
“這是你的新身份,以後你就叫安甯,希望你有個安靜甯和的後半生。”
我感激的朝他點了點頭。
他陪着我回了老家。
這是個很安靜祥和的小鄉鎮,我考上大學之後,媽媽就陪着我一起去了大城市生活。
已經有十幾年沒回來過了,這裡變化很大,之前的那些老鄰居都已經不在了,很多人都去了大城市讨生活,沒有人再記得我。
我之前跟媽媽學過一些中醫,于是便開了一個小小的中醫診所,收入不多,但足夠在這裡生活。
顧源想要留下來陪我卻被我拒絕。
因為我知道,開私家偵探社隻是他的個人愛好,他們家在國外有很大的勢力,他終究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我不能耽誤他。
他走後,我的日子一天天過,也有時間自己調配去疤的中藥。
除了臉上那道疤,我的身上也有很多疤痕。
都是給傅言修做保镖時留下的。
右胸口上這道貫穿傷,是傅言修二叔報複他時,我替他擋下的一刀,醫生說如果再偏一厘米就會傷到心髒。
左腿上那道猙獰的傷疤是傅言修三叔找國外雇傭兵過來殺他時,我為他擋的那一刀。
以前沒數過,如今細細數來,竟有三十幾處疤痕。
突然就想到了那個被重新拼湊起來的泥娃娃。
即便重新拼湊,但上面的痕迹卻永遠都不會再消失了。
7
我也會經常在深夜思念泛濫時,點開監控畫面,去看看那個我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每次看見他的臉,我的心都像針紮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