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津年,你眼瞎了嗎?”
“還是說,在你眼裡,我被狗撲倒,被撕爛衣服,被咬破脖子,都隻是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付津年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不就是一點小傷嗎?大黑又不是故意的。”
“婉婉都說了,它隻是想保護主人,是你身上的敵意太重了。”
心底最後一絲溫情被他親手掐滅,化為冰冷的灰燼。
“我沒空和你開玩笑。”
我的聲音平靜下來,不再有任何情緒波瀾。
“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站在一起,我就覺得惡心。”
這句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付津年的臉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動着。“姜染!你把嘴巴放幹淨點!”
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聲音裡充滿了被戳破的惱羞成怒。
“我和婉婉清清白白,我們是兄妹!”
“是你自己思想肮髒,才會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龌龊!”
我冷笑了一聲。
“是什麼關系,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也不想再跟你耗着了,”我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向靈堂門口,“滾吧。”
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多看一眼,都讓我覺得我父親的靈堂被玷污了。
我不在看他們,而是對着鏡子将自己的傷口簡單包紮一番。
這麼多年執行任務受的傷,都沒有此刻痛。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絲異動。
一直被陳婉婉抱在懷裡的狗突然躁動起來。
而陳婉婉,那雙看似無辜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惡意。
她抱着狗的手,狀似無意地,松開了。
下一秒,那條黑色的藏獒像一支離弦的箭,猛地竄了出去。
它的目标不是我。
我瞳孔驟然放大,想要上前拉住那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