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是我”她辯解着,“是你自己不小心跟我沒關系”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我的聲音很低,帶着一股死寂的平靜。
“最重要的是,”我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我父親也是一名老兵。”
“可是他們,”我的手指,帶着千鈞的重量,直直地指向付津年和陳婉婉“他們為了報複我,打碎了我父親的骨灰盒。”
“最後”
我深吸一口氣,氣息像刀子一樣割着我的喉嚨。
“最後,把他的骨灰,灑進了下水道。”
死寂。
整個院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風聲都仿佛停止了。
我看見,那位一直面無表情的軍官,眼眶在一瞬間紅了。
侮辱一個功勳卓著的老兵,将他的骨灰灑進污穢的下水道。
這已經不是私人恩怨。
這是對所有軍人,最惡毒的挑釁和羞辱。
陳峰的臉,已經徹底失去了血色,變成了一片慘白。
他驚恐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周圍那些眼神能殺人的軍人,身體抖如篩糠。
他終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究竟惹上了一個怎樣的存在。
他慌亂的站起來,猛地就往外面跑。
“跟我沒關系,跟我沒關系!”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找他們吧!”
付津年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恐懼。
他或許不在乎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和性命。
然後,我轉過身,面向那位為首的軍官,我的戰友。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響徹在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把他們抓起來。”
我頓了頓,目光冷冷地掃過地上的兩個人。
“罪名,叛國!”這兩個字像驚雷,在我身後的院子裡炸開。
而陳婉婉,那張臉上,此刻隻剩下扭曲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