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頁)

拓跋烈沉默一瞬,淡淡道:“劇毒入骨,能活到今日已是僥幸。”

她心頭微緊。

他若死了,她在這草原上,又該何去何從?

似是看出她的顧慮,拓跋烈忽然開口:“王妃不必憂心。”

他側頭看她,眸光深邃:“即便本王不在了,你仍是草原的王妃,無人敢欺你。”

崔扶楹指尖微蜷,心頭莫名一顫。

他竟連她的後路都想好了。

夜風拂過,她攏緊披風,低聲道:“王上早些休息,保重身體。”

拓跋烈颔首:“王妃也是。”

他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如松,卻又透着一絲孤寂。

崔扶楹望着他的身影,久久未動。

謝濯被軟禁在侯府的第三日,整個人已頹廢得不成樣子。

書房内酒壇東倒西歪,他衣衫淩亂地倚在窗邊,手中攥着一支珠钗。

那是崔扶楹曾經落在他這裡的。

他指尖摩挲着钗尾的梅花紋,眼前浮現她簪花時低眉淺笑的模樣。

“阿楹……”

門外傳來腳步聲,崔晴琬端着一碗醒酒湯推門而入。

“濯哥哥,你别再喝了……”

謝濯醉眼朦胧地擡頭,恍惚間,竟看到崔扶楹站在光影裡,一襲白衣如雪,眉目清冷地看着他。

“阿楹?”他踉跄着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回來了?”

崔晴琬身子一僵,随即放軟嗓音:“濯哥哥……”

謝濯卻仿佛聽不見,指尖撫上她的臉,癡癡道:“你穿白衣最好看……”

崔晴琬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但很快又換上柔媚的笑:“濯哥哥喜歡,我以後天天穿給你看。”

她故意轉了個圈,裙擺翩跹,模仿着崔扶楹昔日的舞姿。

謝濯眼神愈發迷離,猛地将她拉入懷中,酒氣混着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我好想你……”

崔晴琬被他按在榻上,故作掙紮:“濯哥哥,你醉了……”

“我沒醉!”

謝濯紅着眼撕開她的衣襟,動作粗暴得像是在發洩某種恨意,“你明明是我的……”

燭火搖曳,衣衫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