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九王爺從沒有說過一句不好。”
沈昭昭神色無比的冰冷:“趙山說什麼,你們便做什麼,是嗎?”
下人唯唯諾諾,面面相觑。
見狀,沈昭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走出管事處,冷聲吩咐其他人:“把王府管理府中炭火的胥管事打發出府去。”
下人一驚,卻還是照作了。
此事雖了,沈昭昭心中卻壓上了一股奇怪的沉重。
她是和秦雲安說過,她隻會是他的妻子,但是不代表,他要如此忍氣吞聲。
為何他卻絲毫不說?他把她當什麼人了?
暮色四合,寒夜肆虐。
沈昭昭早早便回房歇息了。
昏昏沉沉。
沈府内喜紅的一片,沈昭昭的閨中密友醉醺醺的笑道:“昭昭,如今新帝登基,你也卸去了帝師之位,準備遠離那些是非塵埃,何不與我大醉一場?”
沈昭昭微愣,心中生起一絲怪異:“什麼?”
沈母走來,和藹的看向她:“大喜的日子,别讓新郎久等。”
看見母親的那一刻,沈昭昭隻怔怔點頭。
來到婚房前,沈昭昭推開門走進,看到屋内有個男人在房中寬衣。
她看不到那張臉。
桌上的龍鳳燭光搖曳,襯得一切都帶着朦胧的美。
她心中無感,隻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頓住。
那男子溫聲喚道:“昭昭,怎麼了?”
沈昭昭搖了搖頭,眼中閃過暖意。
轉身對上的那雙眼——卻不是趙山的,而是秦雲安的。
再睜開眼,沈昭昭神情一驚,猛得坐起身。
外面的雪還在下,她揉了揉眉心,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她怎麼會夢到秦雲安?
大雪紛飛,又是一日過去。
趙家來人了,說是請帝師一聚。
沈昭昭心知是趙山還在牢裡的事,她也不推辭,出面去見了。
她也終于承認:“我對阿山,隻是欣賞之情。”
她以為趙家會很生氣,可事實出乎她的意料,趙家的人朝她走來,隻笑道:“多謝帝師将這事如實告知。”
這些年,皇帝對趙家的忌憚,趙家自己也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