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霍祁年盯着她的眼睛。
那裡面曾經對他百般關心的眼眸,現在隻剩疏離。
鐘徽音轉身快步回了教學樓。
霍祁年在原地站定,他越發的緊張了。
一直等到了傍晚,學生們陸陸續續背着書包湧出來。
霍祁年的目光始終鎖着教學樓的出口。
鐘徽音抱着作業本出來時,腳步頓了頓,顯然沒料到他真的在外面頂着太陽等了一下午。
“鐘老師,這位是你對象嗎?”兩個女老師湊過來,眼尾的笑意帶着探究,“小夥子看着真精神。”
鐘徽音的臉瞬間漲紅,忙擺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喲,還害羞了?”
同事撞了撞她的胳膊,“是對象吧?不好意思承認上?。”
霍祁年已經走了過來,自然地伸手去接她的包。
還沒碰到的時候就聽見鐘徽音提高了聲音:“他是我朋友,而且已經結婚了。”
同事們的表情頓時變得尴尬,讪讪地說了兩句便散開了。
霍祁年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溫度一點點褪下去,他看着鐘徽音:“你生氣了?”
“沒有。”鐘徽音聲音平得像一潭死水,“是我自願下鄉的。”
“我離婚了。”
霍祁年上前一步:“鐘若涵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是我的錯沒有相信你的話還包庇了她。”
鐘徽音的腳步頓住,卻沒回頭:“那是你的事,但是下鄉确實是我自願的。”
“徽音,”
他伸手想去拉她,“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蛋,我虧欠了你……”
“别叫我。”
鐘徽音猛地轉身,眼裡的平靜終于裂開一道縫,“霍祁年,我已經不糾結了。你和鐘若涵怎麼樣,離沒離婚,都和我沒關系。”
她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以後别再來了。”
霍祁年的手僵在半空,挫敗感像潮水般湧上來。
他看着她轉身要走,喉間發緊,正想再說些什麼,忽然聽見頭頂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
那聲音很輕,混在風裡幾乎聽不真切。
但霍祁年的神經下意識的繃緊,他看見鐘徽音頭頂的山坡上,幾塊拳頭大的石頭正順着坡勢滾下來,速度越來越快。
“小心!”
他幾乎是憑着本能撲過去,用盡全力将鐘徽音往旁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