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提交離婚申請了，很快就能批下來。”
“跟她沒關系。”
鐘徽音擡起眼，目光平靜得像一潭死水，“霍祁年，你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這輩子最遵守規矩，可你為了鐘若涵，卻可以為了她逃避下鄉。”
霍祁年的臉色瞬間白了。
他上次在車站錯把她當成了鐘若涵的時候，說要給她機會不用下鄉。
“你肯為她破一次例，就證明在你心裡，她始終有特殊位置。”
鐘徽音的聲音微微發顫，卻沒帶哭腔，“我等不起，也不想等了。我們之間沒有以後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霍祁年急了，想上前拉她，卻被她躲開。
“那是哪樣？”鐘徽音看着他流血的手臂，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你受傷也好，怎樣也好，都跟我沒關系了。我已經放下了，霍祁年，我們不可能了。”
她轉身要走，霍祁年下意識去抓，卻隻抓到一片衣角。
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眼睜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血還在流，他卻感覺不到疼了。
回到清城的時候，天色已暗。
推門進去，就聽見鐘若涵尖利的哭喊。
隻見她頭發淩亂，整個人狼狽不堪。
看見霍祁年進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撲過來：“祁年！你不能跟我離婚！再怎麼說我是鐘徽音的妹妹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霍祁年避開她伸過來的手：“離婚協議，簽了。”
“我不簽！”
鐘若涵尖叫着把文件掃到地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陷害徽音，也不該騙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霍祁年彎腰撿起文件，心裡一陣悲涼。
曾經他确實很喜歡她，甚至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可現在看着鐘若涵撒潑的樣子，再想起鐘徽音平靜的眼神，那些喜歡瞬間變成了惡心。
“感情？”
霍祁年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你騙取我的信任我的真心，還僞造證據陷害徽音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對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