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宴清’集團官号宣布單方面離婚的那刻,我和梁宴禮先生就已經不是夫妻。”
“所以,往後請稱呼我‘紀女士’,我有我自己的名字。”
“紀婉清。”
随後,我又看向那個問我為什麼忍不了的記者。
我反問她。
“我的丈夫出軌,我為什麼要忍?”
頓了頓,我眉目淩厲,對着鏡頭铿锵有力地說
“不僅我不要忍,我還呼籲所有的女人,在面對丈夫出軌、家暴等等傷害你的行為時,都不要忍。我們在婚姻中,在愛情中——”
“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委屈求全。”
我微微一笑。
“男人不忠就甩了他,朋友不義就分道揚镳。”
“這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萬,我們首先要愛的,是我們自己。”
說完,我戴上墨鏡,在安排好的保镖開路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機場。
我沒有回太平山頂的别墅。
而是徑直去了爸爸媽媽在石澳的家。
這幢占地700㎡的洋房充滿老上海的韻味,一花一草都和我曾經的家重合。
我剛踏進主樓,就被紅着眼眶的媽媽抱了個滿懷。
她罵我:“傻囡囡,受了委屈為什麼不和阿爸阿姆講?”
我鼻尖萦繞着媽媽身上的雪花膏香味。
一瞬間,這一個多月來的委屈難過猶如被壓抑了許久的洪水決堤。
我伏在媽媽肩頭,溫熱的淚水止不住地下湧。
媽媽感受到我的痛苦,輕輕拍着我的背。
“哭吧哭吧,我的囡囡受苦了,回家了就不怕了,阿爸阿姆在。”
在媽媽溫柔的安慰中,我好像看見這12年的自己。
18歲,我放棄複旦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毅然決然和梁宴禮‘私奔’。
那一夜爸爸攔在門口,大發雷霆。
他高高揚起手,可那一巴掌始終沒有落下來。
走出大門的那一刻,他說:“如果你今天走了,以後就不要認我這個阿爸。”
我流着淚,跪下來給我爸磕了三個頭。
趁着月色走到那叢薔薇花牆下,媽媽紅着眼叫住了我。
她握着我的手像今天一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