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我想了很久,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我隻是做錯了一件事,就那麼罪無可恕嗎?”
事到如今,梁宴禮好似還是想不通,還是冥頑不靈。
我臉色冷了些。
“你現在還是覺得這隻是一件小事嗎?”
“如果隻是小事,你為什麼要那麼趕盡殺絕地對徐柔柔?”
梁宴禮沒想到我會提徐柔柔,他有些焦急地辯解。
“那是因為她居然膽大包天到去挑釁你。”
“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眼中徹底沒了溫度,冷笑。
“你錯了,我和你走到這一步不是因為徐柔柔,是因為你。”
“是你一時興起,尋求新鮮感和刺激。”
“所以就算不是徐柔柔,也還會其他女人出現。”
話落,梁宴禮沒有說話。
而我繼續說道:“由始至終,最讓我失望的,都是你啊,梁宴禮。”
梁宴禮愣住了。
我看着他憔悴得好似十歲的眉眼,微微歎了口氣。
“我相信你現在還是愛我的。”
“但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們已經錯過了,梁宴禮。”
我頓了一頓,眼前浮現18歲的梁宴禮的面容。
我又對現在的梁宴禮說。
“在你出軌的那一刻,我就當曾經愛過的那個梁宴禮死了。”
“現在的你,隻是和當時的他有着相同的面容、相同的記憶……”
“但你始終不是他。”
說完,我起身,在梁宴禮絕望的目光中堅定地離開。
我清楚地知道。
往後這漫長的一生,我不會再和梁宴禮見面了。
下午14:20分,我和爸媽準時坐上了回上海的飛機的頭等艙。
看着香港漸漸變成一個縮影。
我忽然覺得,人和人之間的交往總是喜新厭舊的。
就好似一雙鞋,剛買的時候蹭上一點灰都要蹲下來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