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還能咬牙忍耐。
到後來,本能讓我潰不成軍。
迷離之際,我聽到封肆手機解鎖的聲音,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固。
“你他媽是不是又在錄像?!”
我驚慌失措地大喊,掙紮着想要拿掉領帶。
他單手制住我的掙紮,悶笑着頂得更深。
“沒事,我就自己欣賞,看完就删。”
當年,他也是這麼說的!
在那個肮髒的器材室,封肆帶着一衆小弟,把我壓在地上,上下其手。
而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我面前,架着一台相機,将我的醜态悉數記錄。
時至今日,那條視頻還完好無損地,保存在他的電腦裡。
成為鎖住我的一根鐵鍊。
晨光透過紗簾,盛依依哈欠連天,向我抱怨。
“我說你們能不能節制一點,為隔壁住戶考慮一下!”
我尴尬得手足無措,隻好低頭攪咖啡。
封肆揉着肩膀,闊步走來。
黑色絲質的睡衣滑落半邊,露出滲血的繃帶。
徐子辰正在倒咖啡的手頓了頓,“受傷了?”
“昨晚被一隻小貓咬傷了,拳頭大的血骷髅,疼得我。”
邊說邊揭下一塊紗布,展示給衆人。
“這麼狠?!這種咬人的畜生,就該殺死。”盛依依驚呼着建議。
“幾年前就被撓過,比這次更狠。”
“喏,就這兒。”
他指着眉尾那道不易察覺的傷疤,挑逗地看向我。
“啧,就是脾氣大了點,還挺好玩的,留着吧。”
原本毫無反應的徐子辰,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向我望了過來,眼中夾雜着我看不懂的愧疚。
而我則低着頭,一言不發。
隻因封肆口中,那隻不聽話的小貓,就是我……
昨夜,為了報複他偷錄視頻,我在他肩膀狠咬了幾口。
至于那道經年舊疤,則印證着我血與淚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