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蘭揪着白珍珠的衣領,近乎瘋狂地吼道:“你個死丫頭,都是你出的主意,現在你堂哥被抓了,你必須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白珍珠被晃得頭暈目眩,心裡又氣又怕,卻又不敢反抗,隻能連連點頭。
白珍珠無奈之下,隻得硬着頭皮去找沈知芸。
她來到沈家,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熟悉又讓她心生恨意的大門。
沈知芸看到白珍珠進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白珍珠咬了咬牙,走上前說道:“沈知芸,我求你,撤銷對白有财的報案吧,他已經知道錯了。”
沈知芸聽了,不禁冷笑出聲,“知道錯了?他私闖民宅、打砸搶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現在想讓我撤銷報案,晚了!”
白珍珠見沈知芸态度堅決,心中一急,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知芸,我們畢竟是表姐妹,你就看在這情分上,饒他這一次吧。他要是被判刑了,這輩子就毀了。”
沈知芸神色冰冷,不為所動,“情分?你和你家人算計我家房子的時候,怎麼沒念及情分?想要我撤銷報案也可以,你給我三千塊錢。”
白珍珠聽到沈知芸獅子大開口,索要三千塊錢才肯撤銷報案,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三千塊?沈知芸,你這是趁火打劫!你明知道我拿不出這麼多錢!”
沈知芸雙手抱胸,一臉冷漠,“拿不出錢那就沒辦法了。白有财犯下的事,可不是一句輕飄飄的‘知道錯了’就能了事的。這三千塊,就當是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的代價。”
白珍珠氣得渾身發抖,她知道沈知芸這次是鐵了心不會輕易放過白有财,若是堂哥真的要在牢裡吃苦。她大伯母頭一個不會放過她。
她思索片刻後,她咬了咬牙,說道:“好,三千塊就三千塊!但我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這麼多,你得給我點時間籌錢。”
沈知芸冷笑一聲,“行,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要是見不到錢,那白有财隻能夠等着吃牢飯了。”
白珍珠匆匆離開沈家,一路小跑回了白家。
一進家門,她就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絕望地把沈知芸的要求告訴了父母。
白崇禮和沈文瀾聽後,也是面色慘白,三千塊錢,在這個年代可不是個小數目,對他們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這可怎麼辦啊?這麼多錢,咱們上哪兒去湊?”沈文瀾急得在屋裡團團轉,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白崇禮眉頭緊鎖,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看來隻能把你的嫁妝給當了。”
當年沈家把沈文瀾逐出沈家的時候,還是把她的嫁妝給了她。這些年,白家靠着沈文瀾的嫁妝,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沈文瀾一聽白崇禮要當她的嫁妝,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不行!那是我娘家給我的嫁妝,是我最後的依仗,說什麼也不能當!”
白崇禮眉頭皺得更緊,站起身來,提高了音量:“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着那點嫁妝!有财在牢裡受苦,你就眼睜睜看着不管?”
沈文瀾淚流滿面,邊哭邊喊:“這些年,我貼補你們白家還少嗎?我的嫁妝不剩多少了,把它們全部當了,我以後拿什麼給珍珠當嫁妝。要不是你們白家沒本事,怎麼會連這點錢都湊不出來,還打起我嫁妝的主意!”
白崇禮氣得渾身發抖,指着沈文瀾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婦道人家,真是糊塗!有财是我們白家的金孫,他若是坐牢,我爹娘頭一個不會放過你。!”
沈文瀾也不甘示弱,跳着腳回怼:“這嫁妝我要留給珍珠的,我說什麼也不會拿出來,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想辦法湊錢!”
白崇禮雙眼通紅,怒不可遏地瞪着沈文瀾,嘶聲吼道:“你要是還護着你的嫁妝,就給我滾出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