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來，那或許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秦微微絲毫未察覺他内心的驚濤駭浪，依舊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裡。
她眼含期待，聲音嬌軟：“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穿這件婚紗嫁給你，好不好？”
“不好。”
司淮遠的腦子甚至還沒來得及思考，嘴巴就已經快過意識，冰冷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秦微微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底的光芒也黯淡下去，滿是難以置信與受傷。
“為什麼？”
“淮遠，我們明明……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心意了，不是嗎？”
“馮晚雲也已經走了，她跟你離婚了！難道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嗎？”她聲音急切地質問。
司淮遠腦海中忽然閃過方才在後花園，無意間聽到的秦微微與女傭的對話——
“婚禮還是不要辦了，領個證，把名字寫進族譜就行了。”
原來，她打的依舊是這個主意。
司淮遠深邃的眼眸裡看不出任何情緒：“你說的也是。”
“我答應你，跟你結婚。”
秦微微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驚喜幾乎要從眼底溢出來。
但那光亮隻持續了一瞬，便又黯淡下去。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也低了幾個度，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那……我們隻領個證，上個族譜就好了，好不好？”
“婚禮太鋪張浪費了，大張旗鼓的，我怕記者又會亂寫，對你、對司氏都不好，就不舉行了好不好？”
司淮遠卻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秦微微的手腕。
秦微微吃痛，臉色一白，驚恐地看着他。
“那怎麼行？”司淮遠的聲音依舊平靜，卻漫上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我們好不容易才沖破阻礙，能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怎麼能委屈了你？”
他另一隻手輕輕撫上她蒼白的臉頰。
動作溫柔，眼神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要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轟動全城。”
“我要邀請所有媒體，把我們之間這七年來，感天動地的暗戀故事，一五一十地，仔仔細細地講給他們聽。”
“讓他們都知道，我司淮遠，有多愛你秦微微。”
秦微微的臉“唰”地一下，血色褪盡。
“不行！”
她幾乎是尖叫出聲，想也沒想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