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礦泉水中的‘勞斯萊斯’——夏朵被她随意地抛向兩人。
“有什麼事,請快點說。”
魏曉婉盤腿坐在沙發上,神情冷淡。
“這是原本屬于魏夫人和月橋小姐的魏氏集團457的股權贈予書,還有現金支票,以及西單上國阙、首創天禧、萬柳書院三套房子的過戶證明以及房産證。”
律師有條不紊地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魏夫人和魏二小姐讓我轉達,她們知道這些東西對您來說都算不了什麼,但這是她們的補償,您收下與否,都已經是您的了。”
魏夫人就算了,竟然魏月橋也把股份相讓?
魏曉婉有些意外。
清了清嗓子,李特助同樣拿出厚厚一沓文件。
“魏小姐,這是陸氏集團的所有産業……”
還沒等李特助說完,魏曉婉便蹙着眉打斷:“什麼意思?你們陸少也甩手不幹了?”
“哈哈!這個……”李特助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陸執謙虛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隻是想向你道歉,我知道……隻有像曾經的你一樣痛苦才算道歉。”
李特助和魏家律師都十分有眼力見地暫時離開。
陸執謙強忍着胸口的痛楚慢慢走近。
“我把我所有的資産都交到你手上,現在的我身無分文,我們之間,我不再是那個上位者,不再會俯視你,曉婉,我隻是想給你,傷害我的權利和底氣。”
魏曉婉一眨不眨地望着這個面色蒼白、不請自來的男人。
忽然彎了一下唇:“陸執謙,傷害你就能當那七年不存在嗎?還是能抹掉我們之間傷痕累累的一切?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說出這些話,她感到暢快的同時又感覺到心口酸痛。
這何嘗不是一種自揭傷疤?
可是魏曉婉的話音剛落,隻聽“撲通。”一聲。
魏曉婉疑惑地看去。
陸執謙竟然朝自己直直跪了下來!
“對不起,曉婉。”
陸執謙放下尊嚴和驕傲、放下這些年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膝行到魏曉婉身邊。
他想要握住她白皙纖細的手,但又克制地放下。
“曉婉,我知道我做什麼都無法挽回那些對你的傷害,我隻是想對等,想讓你這些年的委屈、痛苦、悲傷都有個出口……”
“你、你們都隻是想要你們自己的心裡好受一些而已,我憑什麼給你們這樣的機會?我一生都不會和你們和解,我要你們永遠痛苦、永遠永遠都比當時的我痛苦!”
魏曉婉抓到手邊的煙灰缸狠狠向陸執謙砸過去。
隻聽陸執謙悶哼一聲。
是玻璃煙灰缸砸到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