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幹的我們會繼續調查。”
“那我們現在能不能回家?”
馬隊長在猶豫了片刻後對張屠夫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們。”
“狗剩子,咱們走。”
我跟着張屠夫走出革委會。
直至很多年後我才從李瘋子嘴裡獲悉在我們走後他和馬隊長之間又有了如下這番對話。
“李瘋子,你他媽敢不按我說的去做?”
“馬隊長,不,不是我不聽你的,隻是那孩子,那孩子确實不是偷羊的賊啊。”
“我他媽不是和你說了嗎,不管是不是那個狗剩子你都給我咬死他,你他媽敢拿我的話當放屁。”
“我”。
“好,看來老子還沒整服你,你給老子等着。”
估計李瘋子也沒想到,正是他這次違逆了馬隊長的意願,才導緻他幾年後的滅頂之災。
又是趕了近一個小時的路我和張屠夫回到家。
剛一進家門,張屠夫一腳就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嘴裡發出一聲痛呼,整個人踉跄着腳步一頭栽倒在牆角的柴火垛上。
“你個王八犢子,還學會偷了。”
張屠夫的拳腳疾風驟雨般落在我身上。
“就你那宰羊的手法能騙過姓馬的還能騙過我?”
我抱着腦袋佝偻着身體任憑張屠夫的肆意毆打。
“我問你,為啥幹這磕碜事?”
打累了的張屠夫止住拳腳,喘着粗氣向我喝斥道。
“我不是想偷羊,就是想要一副羊嘎拉哈。”
“你個癟犢子玩意,就為這點玩意差一點去蹲大牢。”張屠夫又是一腳踹在我的屁股上。“幸好那個李瘋子沒認出你來。”
“他認出我來了。”
“啥?”
我呲牙咧嘴地站起身來。“他指定認出我來了。那天晚上外面賊亮,他瞅了我半天,不可能認不出我來。”
“這他媽可就怪了,李瘋子圖你啥呢?”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子午卯酉來,張屠夫氣哼哼地說道:“再有下一次老子剝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