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田章學陳晔,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你覺得這兩匹絲綢如何?”
“極好!”陳晔毫不猶豫地道。
田章笑容加深,“實不相瞞,我還想問陳兄要一批素色絲綢,最好再有别的素色布料”
他邊拆開兩匹絲綢,拉出一截布料給陳晔瞧,邊不急不緩地解釋。
“我偶然遇到會這種染色手藝的人,覺得這種絲綢定然能賺大錢,便與對方達成了合作。”
“我為他提供各種未經染色的布匹原料和售賣,他負責染色。”
田章看着陳晔愛不釋手地摸着兩匹絲綢,目光驚歎,心裡便知,計劃成功了一半。
他壓低聲音,循循善誘道:“而且不止絲綢能這般染色,所有料子都可以用這種染色手藝。陳兄想必你也能看出來,這是筆能賺大錢的生意。”
“哦?田兄是想與我合作?”陳晔望着掌下的絲綢,狠狠動心了。
這種染色技藝前所未見,前所未聞,一旦面世,必然能引得許多人趨之若鹜。
的确是筆能賺大錢的生意。
“我打算進五萬匹素色絲綢,其餘棉布、絹、緞等素色布料,各進一萬匹。”
田章頂着陳晔不舍的目光,無情地把絲綢收了起來,繼續道:
“陳兄若是能給我一個優惠的價格,來日這種布匹,我亦能給陳兄一個實惠的價。”
陳晔深知這是博弈的時候,沒說答不答應,隻問道:“田兄覺得什麼價合适?”
田章比了個一兩五的手勢,“素色絲綢這個價,如何?其餘素色布料比市價低五錢銀子一匹即可。”
“然後前面那三萬匹已染色的絲綢,四兩一匹。”
“田兄?”陳晔眼珠子黏在田章比劃的手勢上,險些失态,“你不是在逗我玩兒吧?”
他娘的,這價出的比他方才信口開河還要狠。
這姓田的狗東西,不會是個比自己還要陰險奸詐的奸商吧?
啊呸,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