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也是沒打算繼續隐瞞,許舜鈞直接挑明,再裝傻也是沒有必要,
許舜鈞見我不說話,才繼續說道:“你應該覺得慶幸。是若歡跟你一起在騙我,如果這出戲隻是出自你自己的手筆,若歡隻是被蒙騙的情況下,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對方:“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您老的不殺之恩?”
站在許舜鈞身後的盧乘被我一句話吓得臉色發白:“李天生,别瞎說話!”
讓盧乘沒想到的是,許舜鈞卻在這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小子,你有種!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你這麼有種的年輕人了。若歡那些朋友,沒有一個敢正眼看着我說話的,包括這個小子也是不敢,隻有你敢跟我對視。”
許舜鈞能說出來這個話,應該也是知道盧乘為什麼會不敢和他對視,作為一個敢和邪祟鬥争的普通人,盧乘不可能回去害怕許舜鈞的身份,隻不過是另外一種卑微罷了。
許舜鈞忽然有點失落地說道:“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看看若歡敢把命交到其手裡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現在看來,别的先不談,至少有膽子。但是現在若歡的魂魄,你要給我留下。”
我看見了許舜鈞手裡面拿着的袋子,那是術道一脈當中比較少見的鎖魂袋,有了這個就可以讓一個魂魄長久地待在其中不受傷害。
“放心,魂魄就藏在這裡,事成之後我必然是會放她出來的,但是現在不放方便。”
月詭也是放開了許若歡的魂魄裝入了鎖魂袋當中,我問道:“既然有你的保護,為什麼不現在就放出來呢?”
許舜鈞擺手道:“不用!若歡暫時還不能出來。他一出來,有些事兒我就不方便去做了。”
我明顯從許舜鈞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帶着心疼的殺意。
看來,我在醫院走廊上的那句挑撥,算是“一語成谶”了。
有些人對所愛之人,是真的能心甘情願付出一切的,哪怕要他們豁出性命,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的愛裡絕容不下背叛。
隻要被所愛之人背叛,他們之前有多甘願為對方傾盡所有,此刻的恨意就有多深,随之而來的報複也會變得極其恐怖,帶着一種不計後果的狠厲。
許舜鈞顯然就是這種人。
許若歡昏迷不醒,就是許舜鈞對付紀長騰的門派的理由,讓她醒過來,的确是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盧乘裝作不在意地點了點頭,我看了一眼問道:“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許舜鈞道:“盧乘不能走,他現在需要守在若歡身邊,這樣才比較合理。至于,你怎麼行動,我不幹涉,隻要你能把宣城的案子辦了就行,至于權限我可以給你疏通。”
“需要辦到什麼程度?”
我不等他開口就說道:“别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說自己無所不能,而是想看看你心裡的底線,尤其是對于紀長騰隊伍裡面的那些人。”
許舜鈞道:“破案就行。至于說紀長騰空降小組那些人,哼!”
許舜鈞冷哼一聲,繼續補充道:“我跟你一個觀點:可以随意背叛長官的士兵,不要也罷!”
“好!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我起身道:“我馬上就出發。”
我送走許舜鈞,正打算去讓盧乘給我找一輛車,沒曾想,梁小沫就在酒店的大門口等着,我剛一出門也是給我堵在了馬路邊上。
開着車的梁小沫降下車窗,慢慢地開着車跟在我後面喊道:“你去哪兒?我現在沒事幹,可以順便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