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舟,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意思嗎?”
我壓着喉嚨裡的火氣,“這是我的工作,跟你沒關系。”
他輕笑一聲,語氣漫不經心:
“怎麼沒關系?辭了職回家,我養你,不好麼?”
我冷冷笑道:
“沈亦舟,你是不是就喜歡犯賤,以前舔林晚意,現在又來管我?”
“我可以讓律師發函告你商業脅迫。”
他竟然也笑了:
“盡管去。但你最好想清楚,離展會的開展時間還有多久。”
挂了電話,我盯着手機屏幕上“沈亦舟”三個字,指節捏得發白。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進公司,行政助理就遞來一份文件——場地供應商的通知,說原定的展會場館要進行緊急維修,隻能提前一周終止合同。
我立刻去總部見了之前我的上司周姐,她見我進來才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聲音倒是不緊不慢: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她我之前的備用方案,打算把場館移到郊區的文創園:
“那裡的租金便宜一半,展現效果也不錯,就是交通不太方便。”
“如果預算實在周轉不開,我這幾年攢的積蓄能先墊上。”
最後那句話我說得格外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執拗:
“這個展對我、對分公司來說太重要了,我不想就這麼黃了。隻是……這邊的壓力,能不能麻煩您多擔待些?”
周姐聽完沒立刻說話,隻是伸手接過方案翻了兩頁,再擡頭時眼裡帶着笑意:
“你當我這些年是白在總部待的?這點風浪還頂不住?”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掌心的溫度透過襯衫傳過來,叫我安心布置場地。
那些強撐着的堅強在有人關心的時候崩塌。
我鼻尖一熱,眼淚差點掉下來。
原來沈亦舟也沒有那麼特别,特别到我花了五年去讨好他。
喜歡我的人自然會選擇我。
5
即便有創域的阻攔,“新生”還是順利辦成了。
我的名字出現在了行業周報的頭條上,算是給沈亦舟扇了狠狠一巴掌。
慶功宴定在市中心的旋轉餐廳。
沈亦舟的視線冷冷地落在我身上,我裝作全然不知地和同事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