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李懷德消失的背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背也滲出了一層冷汗。
他攥緊了拳頭,這演個戲,還真不容易,必須得真,他是拿了十二分的精神面對李懷德。
好在他沒有演砸,鄰居們對他的憐憫,同情,都做不得假。
他緩緩轉過身,對着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努力擠出一個苦澀又帶着體面的笑容,聲音低沉。
"各位街坊…讓大家看笑話了,我何雨柱不是不講理的人,實在是心裡咽不下這口氣啊。"說完,他搖搖頭,一臉疲憊地轉身回了屋,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頭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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軋鋼廠後勤處主任辦公室。
厚重的木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響。李懷德背靠着冰冷的門闆,身體不受控制地滑落,最終癱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辦公室裡光線昏暗,隻有窗外透進來的慘淡天光。
李懷德癱坐在那裡,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闆,腦子裡一片混沌。
他試圖複盤,試圖找出破局的辦法,但每一次推演,都指向同一個絕望的深淵。
再去請傻柱?絕無可能!傻柱今天那番委屈控訴和當衆的要求,徹底堵死了這條路。
再去隻會自取其辱,隻會讓那下流和打擊報複的帽子扣得更死。讓他在全廠,甚至全京城徹底臭名昭著,成為笑柄。
向老書記告狀?扣傻柱無組織無紀律的帽子?行不通!今天四合院那一幕,那麼多街坊鄰居親眼所見。他李懷德才是那個理虧心虛,惱羞成怒,色厲内荏的人。
傻柱那副甯死不屈,讨還清白的姿态,演得入木三分。他再去告狀?隻會被反咬一口,說他污蔑好人,死不悔改。老書記和楊廠長會信誰?工人們會信誰?答案不言而喻。
拖?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