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外公去世後,舅舅這兩年有些孤木難支。
父親無所顧忌,罵人也越來越直白。
也是,我是餘家人,罵我就是罵外公、舅舅、母親。
我不動聲色地吃飯,爸媽唇槍舌劍地「叙舊」,顧近之坐立不安。
回酒店的路上,我摸着絞痛的胃部,感慨自己功力大減。
顧近之自從出來,一直沒說話。
快到酒店的時候,他一把抱住我:「不尋,你還有我。」
手機響了,一條短信:
【看你幹的好事,一回家就鬧得雞飛狗跳,要不是你,我跟你爸早和好了。】
13
老顧總邀請我參加他的生日宴。
不能結親,他也不會輕易放棄我這位行業領軍人才的人脈。
商人,很現實。
顧近之自然也在,還有他的一群圈内發小。
老顧總的秘書跑過來,特地囑咐。
「餘教授,有事您可以随時喊我。」
她怕顧近之鬧事。
剛開始,顧近之有意湊過來寒暄,被我躲開。
見我冷淡,他又咬牙切齒。
有時我不得不憐惜他,這麼一個火暴性子的少爺,跟我在一起着實憋悶。
好在很快就有迷戀他的小青梅走進宴會廳,一直纏着他。
顧近之沒有推開,攬過女孩的腰,極盡殷勤。
給她拿酒、披衣,邀她舞池熱舞,兩具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我當然知道他是故意做這一切給我看。
讓我知道,我也是可以被冷落、踐踏的。
前不久還是未婚夫妻,如今男方摟着别人,周圍很多眼光看過來。
我隻是低眉小酌。
壽星祝酒後,時間差不多,提前離場也不失禮。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那小青梅大嚷:「我的鑽石發卡不見了。」
「都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