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之忽然打斷:"你們不配。"
我以為他要趕宋君言走,眼淚"刷"地就下來,跺腳哭道:
"傅宴之!你說話不算數!你說我配書生,我尋到了,你為何說我們不配?"
他轉頭,目光落在我臉上。
那眼神很複雜,有怒意,有煩躁,還有些我讀不懂的東西。
"我不是這個意思。"
"隻是我讓你尋書生,未讓你尋他。"
我抹着眼淚,哭得抽噎:
"宋君言便是書生啊!"
"他會背《論語》,會寫許多字,王婆婆說他有學問,将來是要做大官的"
"他不配!"傅宴之聲音猛地拔高,"一個鄉野村夫,也配得上你?"
我愣住,眼淚挂在睫毛上。
他從前總說我粗鄙,配不上他;現在又說宋君言配不上我?
我不明白。
宋君言将我往身後拉了拉,自己向前半步:
"殿下,知知願嫁我,我便配得上。"
"噌------"的一聲脆響,傅宴之忽然抽出腰間長劍,架在宋君言脖頸上。
"離開夏知知。"
"否則本王殺了你!"
7
劍尖抵住宋君言脖頸的刹那,我腦中"嗡"的一聲,吓得撲過去抓住傅宴之手腕。
"傅宴之!你将劍拿開!他是我夫君!你不能殺他!"
宋君言身形依舊挺直:"知知,莫怕。"
傅宴之盯着我,眼神如要吃人:"你選他,還是選他死?"
我急得眼淚直掉,忽然摸到懷中那塊玉佩,一把掏出。
"傅宴之,你放了他!"
"你瞧!這是你給我的!你說憑它能換一個要求!"
玉佩被我汗水浸得發亮,上面字迹磨得有些模糊。
傅宴之給我時,我不識字。
但宋君言告訴我,這字念"宴",傅宴之的宴。
傅宴之低頭看那玉佩,又擡頭看我,眼神似被什麼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