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償命,那是她罪有應得,那我和樂樂所受的那些傷害呢?又該由誰來償?”
她走到門口,丢下最後一句話。
“顧硯之,我警告你,别再來騷擾我和我的家人了,就憑你今日的持槍威脅,夠你把牢底坐穿。”
沈念禾以為,她的警告會起作用,但她還是低估了一個瘋子的執念。
第二天清晨,沈念禾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顧硯之竟然就跪在他們家小洋樓的門口草坪上,身上沾滿了露水和草屑。
聽到開門聲,他擡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然後,做出了一個讓沈念禾都感到毛骨悚然的舉動。
他擡起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在甯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突兀。
“第一下。”他啞着嗓子,像是在計數。
“啪!”又是一下。
“第二下。”
他左右開弓,一下比一下用力。
很快,他那張本就憔悴的臉就高高腫起,嘴角滲出了血絲。
顧硯之一邊打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念禾你看着我會一樣樣彌補回來的我欠你的全都還給你”
99個巴掌下去,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整張臉腫得像個豬頭,說話都漏風。
沈念禾冷冷地看着他自殘式的表演,直到他氣喘籲籲地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