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到我,眼睛一亮:
“是您救了雲喬妹妹?謝謝您,她……她身體不太好……”
我沒理她,轉身就走。
她快步跟上:
“雲喬妹妹不懂事,讓您費心了。她其實不是壞孩子,隻是、有時候性子倔……容易讓人誤會……”
“再加上……”
她低了低頭,笑得委屈又真誠:
“她的身份,學堂的孩子難免有點……偏見……”
我停下腳步。
她差點撞上來。
我看着她,語氣輕淡:
“你是沈府的女兒?”
她立刻點頭,笑得乖巧:
“是,我是沈二小姐,家父是沈淵……”
我點點頭:“沈淵。”
“嗯,我父親常說,家母早逝,幸得女将軍在邊疆拼殺,沈府才安穩”
我打斷她,問:
“你娘,是正室?”
她眼神微變:“……不是。但……”
“哦,那你也配姓沈?”
她臉色刷地白了。
我回醫館時,我女兒還在昏睡。
我坐在她床邊,腦子裡慢慢理着帳。
一個學堂,動她的有十三人。
其中三個動手,兩個主使,六個跟随。
背後的家族我也都記下了。
沈淵……
你真好啊。
連親生女兒是怎麼過的都不問一句。
把我的血脈,交給一群狗砸中欺辱。
我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從來隻信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