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差去了?」
秦陀愣住,狠狠咬牙:「是。」
「是不是還要帶我一起?」
秦陀繼續咬牙:「……是。」
「是不是還會帶我去見我的初戀?」
秦陀持續咬牙,卻不肯吭聲了。
「是不是還要給我打掩護來着?」
秦陀直接把牙咬碎了,咬牙切齒了半天才小聲說:「林瑜,其實我……」
我「啧」了一聲,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要說啥。」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這次我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對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再說一遍的。」
秦陀:「不……」
「我知道我知道,你還要帶着你的朋友對吧?别忘了嗷,我能不能和前任複合就全靠你倆了,加油,秦小柘!」
秦陀:「……其實。」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會給我打掩護的,謝謝了,明天晚上幾點飛機?」
秦陀哽咽了一下,聲音微微顫抖:「林瑜。」
我扭頭:「嗯?」
「……别再玩我了。」
秦陀說完,垂下纖長的睫毛,好像快要哭了。
「嗚嗚,對不起,我就是一個蠢貨,一個頂級大蠢貨,超級大蠢貨,世界上最蠢的蠢貨,我要是長一點腦袋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我怎麼能這麼蠢,我媽生我的時候,不會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吧?我不會是胎盤成精吧……」
「林瑜,你可以不要理會前幾天那個傻逼秦陀嗎?其實他已經死了,對,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其實是柘秦……」
秦陀說着。
臉上浮現出近乎絕望的懊悔。
幹脆推開椅子半跪在我面前。
無比悔恨地又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
聲音悶悶的。
「……」
我挑了挑眉。
今天的秦陀為了領證穿了很正式的黑色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