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浮動間,案上的兩隻酒杯被掃在地上,其中一隻,‘啪’一聲碎成兩半。
謝路珩嘴角勾起一抹帶着血腥氣的弧度:“臣既是驸馬,自然要伺候公主休息。”
宋绮笙臉色陡然一變。
玄清的話在腦海中響起:“除開每月十五渡毒之日,其他時候不可與他同房,否則毒性未消,恐有性命之憂。”
“不行!”
宋绮笙想要掙紮,可下一刻,她就被謝路珩狠狠甩在床上。
衣衫破碎,謝路珩欺身而上,讓宋绮笙臉色瞬間蒼白。
感受身上人不管不顧的動作,宋绮笙胸口揪痛,終是閉上眼,雙手攀上他的脖頸。
床帳間旖旎陡生,可很快,宋绮笙胸口便驟然絞痛起來,一股血腥味直沖喉間,她雙唇緊閉,放在謝路珩肩上的手驟然掐進了肉裡。
謝路珩動作一頓,卻隻當她是抗拒,動作也愈加粗暴起來。
當房間裡恢複寂靜,已是一個時辰後。
謝路珩看着蜷縮在床上無比狼狽地宋绮笙,神色一瞬晦暗,随後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聽着腳步聲遠去,宋绮笙才松了勁,劇烈的咳嗽起來。
鮮血從她嘴裡争先恐後的湧出,片刻就染濕了枕巾。
她用力将玉枕推翻在地,引來門外的婢女。
“去靈覺寺……請玄清大師來。”
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識。
……
宋绮笙夢到了從前的事。
北疆大戰前夕,謝家長子謝扶蒼身披銀甲,坐在馬上意氣風發。
他說:“绮笙,待我大勝歸來,給你帶北疆最好的寶石做金冠。”
之後,黑棺入城,謝家次子謝路珩替兄長扶靈歸來,看着宋绮笙堅定開口:“兄長不在了,以後我來保護你。”
畫面一轉,又變成大婚那日,謝路珩挑起宋绮笙的蓋頭,宋绮笙滿懷期待,卻對上他冰冷厭惡的眼……
現實中,宋绮笙在睡夢中喃喃自語:“路珩……”
玄清站在床前,看着她眼角滑落了一點晶瑩。
他眼神複雜,還未反應過來,已經用指腹擦去那滴淚。
感受到那滴淚的溫度,他的手一僵。
随後,他不着痕迹地對婢女開口:“你守着她,我去看看藥。”
玄清走出院門,迎面就撞上了謝路珩。
兩人同時頓住腳步。
玄清臉色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