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臉色有些冷。
謝路珩則打量着他,眼裡滿是厭惡:“我倒不知道,她竟還将你帶進了府。”
“見過驸馬。”玄清雙手合十,語氣平淡,“貧僧隻是來為公主施針。”
謝路珩嗤笑一聲,擡腿欲走。
在他經過身邊的那一刻,玄清還是沒忍住開口:“不知驸馬有沒有注意到,近年來,公主身體越發虛弱了。”
謝路珩仿若未聞,徑直踏入了卧房。
婢女立刻行禮:“驸馬。”
謝路珩冷冷吐出兩個字:“出去。”
婢女慌忙離開。
謝路珩靠近床榻,就見宋绮笙靜靜躺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一向強勢的人在這一刻竟顯出幾分柔弱。
謝路珩眉心不由皺了皺,又上前一步,就見宋绮笙慢慢睜開了眼。
男人逆光而立,身形挺拔的模樣,跟夢中的青年将軍逐漸重合起來。
宋绮笙聲音虛弱:“扶蒼……”
隻一瞬,謝路珩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他聲音無比寒冷:“公主對兄長,真是情深義重。”
聽到謝路珩的聲音,宋绮笙猛然清醒。
她下意識開口:“剛剛我……”
“夠了。”
謝路珩打斷她的話,眼神晦暗:“無需解釋,臣并不在乎公主如何。”
宋绮笙話堵在喉嚨,默然無語。
謝路珩語氣漠然:“公主若要養面首,也請勿如此明目張膽,實在有礙天家臉面。”
說完,他行了禮,徑直離開。
玄清端着藥進來,就見宋绮笙望着謝路珩離去的方向面露苦澀。
他手指輕扣門扉,見宋绮笙轉身看他,才走進内室。
他遞過藥:“喝了吧,今日之事若再來一次,我就能來為你念往生經了。”
宋绮笙勉強笑了笑,端起藥一飲而盡。
她說:“麻煩你了,等會我讓人送你回寺。”
玄清一頓,随即垂眼:“好。”
休息了兩日後。
宋绮笙突然收到下人來報:“公主,太傅嫡女柳茗求見,現正在前廳等候。”
她皺了下眉,朝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