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它能穩定吃進十噸壓力再說。”
徐瑩終于前直起身,沾着油污的手背随意蹭了下額角的汗,留下一道黑痕。
她沒看我:“聽見沒?”
“壓力測試台架準備好,下午三點,我要看到數據。”
“少一個兆帕”
“我拆了它,你們幾個跟着重裝。”
幾個老師傅頭皮一麻,再不敢廢話。
抄起扳手尺子就撲向旁邊那堆冰冷的測試設備,動作麻利得像被狼攆的兔子。
就在這時,我兜裡那個加密手機又嗡嗡震起來,催命一樣。
掏出來一看,果然是梁莎莎發來的加密信息包,标題就三個字。
“馬場圖”。
點開,裡面東西不少。
幾張偷拍的守衛照片,标注着武器和換崗時間。
最底下還有個加密的音頻文件,文件名是“内線”。
信息最後附着一行小字:“明晚十一點,西側飼料倉庫後門。”
“内線代号鼹鼠,接頭暗号:問草料發黴了嗎?答:正等着馬兒來挑。”
“切記,隻你一人。”
一人?
我盯着那行字。
盧三的私人馬場,守衛森嚴得像鐵桶,内線?
這餌撒得夠香,香得都發膩了。
徐瑩不知何時走到了我旁邊,她沒看手機屏幕,視線落在我捏着手機。
“又是她?”
“讓你去鑽籠子?”
我沒否認,把手機揣回兜裡。
車間巨大的噪音成了最好的掩護。
“圖發來了,看着像那麼回事。”
徐瑩彎腰,從工具箱裡拎出一把半米長的加力管鉗。
“圖是死的,人是活的。”她掂了掂管鉗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