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三的馬場,我去過兩次。”
我猛地扭頭看她。
“以前跟張成去應酬。”她輕描淡寫。
“那馬場底下,有貓膩的不止是關人的地方。”
“他們運貨,走的是東邊那條僞裝成洩洪渠的地下道。”
“守衛?哼。”
“鼹鼠?盧三最喜歡玩這種反咬一口的把戲。”
“洩洪渠?”我眯起眼。
徐瑩拎着那沉甸甸的管鉗走到那台新組裝的機器旁。
巨大的液壓臂正被幾個師傅連接上粗壯的測試油管。
她挽起袖子,露出小臂,親自動手擰緊最後一顆法蘭螺栓。
“下午三點,壓力測試。”她擰緊螺栓,直起身,用袖口蹭掉下巴沾上的一點黑色油泥。
“你去看圖。”
“這邊,有我。”
梁莎莎的信息包像個燙手的山芋。
回到辦公室,我把那張标注了洩洪渠的衛星圖鋪在桌上,手指順着那條不起眼的灰線劃過。
如果徐瑩說的是真的,這或許才是真正的生門。
加密音頻文件在電腦裡打開,傳出一個男人的嗓音:
“梁小姐!東西都傳過去了!您可千萬信我!我老婆孩子都在您手上啊!”
“明晚飼料倉庫後門!”
“十一點!守衛老王那一班我打過招呼了,他好酒,我給他送了兩瓶燒刀子”
“最多能拖十五分鐘!您和陳老闆一定要快!從後門進去,左手邊第三個草料垛後面有梯子,下去就是關人的地方!”
“那丫頭叫小蘭的就在最裡面那間鐵籠子!”
“記住啊,十一點!飼料倉庫後門!接頭暗号”
聲音裡的恐懼聽起來不像假的。
為了這個鼹鼠,梁莎莎顯然下了本錢。
可越是完美,越透着股詭異。
盧三那條老狐狸,會這麼容易讓人在自己心腹地盤上插釘子?
手機又震,這次是梁莎莎的私人号碼,沒加密。
“圖看了?音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