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在破皮子上的地圖邊角?
還有些歪歪扭扭的蝌蚪字!
梁莎莎盯着牆上那影子,眼珠子亮得吓人,又帶着點原來如此的狠勁。
她小心地把那塑料芯片塞進一個特制的小鐵盒裡。
“趙衛國那老狗”
“搶廠子,搞走私,連徐瑩她爹都弄死,圖的壓根不是錢”
“他真正要的是這張藏寶圖指的那個玩意兒”
可沒工夫細琢磨了。
地上還躺着姓趙的和那老棺材瓤子,血呼啦的跟屠宰場剛開張似的。
“都他媽戳着等投胎啊?”我嗓子眼都吼劈了。
“等條子來給咱們發獎狀?老魯!強子!帶人!手腳給老子麻利點!這些臭肉爛骨頭,收拾幹淨!一點渣子不許留!”
“血!地上的!牆上的!”
“拿砂輪給老子蹭掉!澆上機油蓋味兒!”
“明白!”老魯他們眼還紅着,可知道輕重,立馬吆喝人動起來。
拖屍的拖屍,沖地的沖地,打磨的打磨。
空氣裡血腥味混着機油味,砂輪蹭鐵皮的滋啦聲刺得人牙酸。
徐瑩臉白得跟刷了石灰,肩上那窟窿還在滲血,被梁莎莎拽到邊上包紮。
她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讓藏寶圖炸懵了。
那把長刀還釘在減速箱上,刀柄顫,血順着槽往下滴答。
折騰了整整一宿。
天邊剛泛魚肚白,廠子裡總算沒那麼像屠宰場了。
血腥味淡了點,被更沖的機油味壓着。
工人累癱了,靠着冰涼的鐵疙瘩打盹。
就在這當口!
“嗚哇嗚哇嗚哇!!!”
催命鬼似的警笛聲,從四面八方猛地炸開。
瞬間把廠子圍了個鐵桶,紅藍光晃得人眼瞎。
“裡頭的人聽着!你們被包圍了!立刻放下家夥!抱頭出來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