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從車間頂棚的破洞照下來，正好打在她臉上。
能看見她鼻翼因為生氣微微翕動，眼珠子裡那點火星子噌地燒起來了，帶着被冒犯的怒氣。
可最底下，好像還有點别的玩意兒，一閃而過。
“老闆娘”我噴出的熱氣撲她臉上。
“廠子，老子給你搶回來了。”
“姓趙的老子幫你剁了，仇算報了點吧？”
我手指頭用力，捏着她下巴的軟肉，眼珠子死死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嘴唇，那點被壓着的火徹底拱上來了。
“該給老子點甜頭嘗嘗了吧？”
徐瑩眼珠子裡的火苗轟地爆開了。
她沒躲，沒喊，猛地一低頭！
不是親！
是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我的下嘴唇上。
“唔！”我疼得一哆嗦。
是她咬破了我嘴皮子的血，這瘋娘們真他媽下死口！
我火氣也上來了，圈着她腰的胳膊勒得更緊，另一隻手松開饅頭，直接扣住她後腦勺，把她死死按向我。
帶着血腥味的嘴唇狠狠碾上她的。
舌頭粗暴地頂開她緊咬的牙關。
那滋味兒，像打仗！
像拼命！
就在這破控制台底下，靠着那個巨大的，暗紅色的血手印，兩個人跟野獸撕咬似的，啃作一團。
汗味，機油味，血腥味，還有對方嘴裡那點滾燙的氣息，全他媽攪和在一塊兒。
分不清誰在咬誰，誰在掠奪誰。
過了好半天，也許就幾秒鐘，也許有一輩子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