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眼一瞪,掄起鋼管就砸。
我硬頂着肩膀上挨了一下,骨頭縫都震得發麻,手裡的桌腿跟毒蛇似的,專朝他那條瘸腿的膝蓋窩捅!
“嗷!”黑豹疼得一個趔趄,踩彪子的腳松了勁。
旁邊七八根鋼管,鍊條立馬朝我招呼過來!
風聲呼呼的,全奔着腦袋!
我眼珠子都紅了,根本不躲,掄起桌腿就砸離我最近那混混的手腕子!
咔嚓!
骨頭裂開的聲兒!
那小子慘叫着扔了鋼管捂着手腕子打滾。
同時,我後背,肩膀也挨了好幾下,火辣辣的疼。
黑豹緩過勁,掄鋼管砸我後腦勺。
我猛地一矮身,鋼管擦着頭皮過去,帶掉一撮頭發。
手裡的桌腿也同時狠狠掃在他那條瘸腿的腳踝上!
“啊!!!”黑豹殺豬似的嚎,那條腿瞬間軟了,人往一邊歪。
我撲上去,掄起桌腿,照着他那條瘸腿的膝蓋骨,用盡全身力氣砸下去。
咚!!!
那聲音,像砸爛個熟透的西瓜。
黑豹眼珠子往外突,喉嚨裡咔咔響了兩聲,連疼都喊不出來了,捂着膝蓋在地上瘋狂打挺,血順着褲管嘩嘩往外湧。
我喘着粗氣,鞋底踩在他那張因劇痛扭曲的臉上,沾了血,用力碾了碾:“回去告訴紅星廠那群狗!再敢把手爪子伸過來。”
“老子一個個剁碎了,塞進五千噸沖壓機裡壓成鐵餅子喂狗!滾!!”
剩下的小混混臉都吓白了,拖着還在嚎的黑豹,屁滾尿流地往外跑,鋼管鍊條扔了一地。
彪子撐着爬起來,靠着柱子喘:“操!超哥,你這名号更他媽響了!”
名号是響了,麻煩也跟蒼蠅似的盯上了。
紅星廠那幫孫子,玩陰的。
老孫頭蹲在車床邊上,捏着煙袋鍋子,愁得眉毛擰成疙瘩:“超哥!跑了三家廠子了,都說沒料,最次的模具鋼都不賣給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