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賣票那幾個鋼镚兒,全讓超哥塞老王頭的粥鍋裡了!”
“領導您聞聞,今早那粥是不是還帶着汗酸味兒?”
“領導!誰舉報的?”
“您把他叫出來!老子跟他賭命!看誰先躺下!”
“對!叫出來!媽的!”
“躲在背後捅刀子算什麼玩意兒!”
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像開了閘的洪水。
鋪天蓋地朝刀條臉和他那跟班砸過去!
唾沫星子在冰冷的空氣裡亂飛。
刀條臉和他那跟班的臉唰地就白了,腦門子上瞬間見了汗,下意識地就往後退,腳跟絆在吉普車的輪胎上,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我瞅準時機,猛地伸手,不是打,是一把攥住了刀條臉那隻捏着鑰匙,汗津津的手腕子。
“領導。”我臉上還挂着那瘆人的笑,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點收緊,捏得他腕骨嘎巴作響。
“你們穿官衣兒的辦事,我們小老百姓配合。”
“廠子就在這兒,跑不了。”
“拳館?您封了,鑰匙您拿着,我們認!”
“可這聚衆賭博的帽子”我湊近他。
“太大了!扣下來要壓死人的!要不勞煩您二位,辛苦辛苦,現在!立刻!”
“進去搜搜?”我另一隻手指着那鎖死的倉庫門。
“搜!搜出一毛錢賭資!”
“哪怕搜出一張撲克牌!我陳超認打認罰!該蹲号子蹲号子!”
“該吃槍子兒吃槍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