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一切沖入雪場,嗓子都喊啞了,才找到她。
彼時她得了雪盲症,腿磕在石頭上站不起來。
我背着她往山下走了一天一夜,甚至割脈喂血,給她恢複體力。
迷迷糊糊中,盛婉的熱淚灌進我的脖頸:
「你對我真好,我要嫁給你!」
我失笑,哄着讓她别食言。
到山下時,我本應該失溫凍死。
系統就是在那時候綁定我的。
它說我和盛婉的愛情實在偉大,隻要我能和她結婚七年,就讓我健康長壽。
我答應了,竊喜這簡直是白給,我和她一定會幸福。
卻沒想到再醒來時,卻看見她在全校師生面前和程默川表白。
她說她要嫁給我。
可我等來的,是她對程默川的感激不盡。
我解釋過,她不信。
「救我的人溫柔可靠,你這麼油嘴滑舌,怎麼可能是他!」
回過神來,我在盛婉耳邊道:
「盛婉,我們兩不相欠了。」
她停下腳步:
「你說什麼?」
4
我喉嚨一癢,不住咳血。
系統昨天懲罰我,把我的五髒六腑都電壞了。
即便捂唇,還有一滴血濺到盛婉纖細白皙的脖頸上。
她勃然大怒:
「江哲你要死啊,在我脖子上咳嗽,惡不惡心,擦幹淨!」
我抹去唇角的血,掰開她偏過來的腦袋,淡然道:
「看前面,别看我。」
盛婉加快腳步,走近領離婚證的窗口。
還不等她給我放下來,我自己跳下來,随手找了張紙巾給她擦了擦。
她猶覺不足,一張一張抽紙,活像沾了什麼髒東西。
我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