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徐雅楠,别裝傻,你知道為什麼。」
我皺眉:「我不知道。」
霍靳嶼沒有回答,而是把那串貝殼項鍊丢給我:「你說的第二個願望不算,重新許一個。徐雅楠,最後一次機會,什麼願望都行,隻要是你想的,我都能幫你實現。」
他緊緊地盯着我,竟然還有幾分緊張,呼吸都加重了。
我的願望沒變:「我希望,霍靳嶼能回國,并且再也不來找我。」
霍靳嶼一拳捶在牆上,猩紅的血液一滴滴落下,染紅了他的眼睛。
他的拳頭攥緊,又松開,擠出一抹勉強的笑:「陰山居,寫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
我驚訝地看着他。
他繼續說:「你想要勞斯萊斯?我待會讓人去提一輛。你還要什麼想要的,都可以跟我說。别跟我賭氣,你知道我想要你說什麼。」
講真的,我有點心動了,然而僅僅是一瞬的事情。
過去就過去了。
「霍靳嶼,28歲生日那天,我提前去了現場,聽到了你的話。」
霍靳嶼身體一顫,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想說什麼,張嘴卻是一陣沉默。
我笑着搖頭,複述他的話:「徐雅楠是很漂亮,不過,跟她玩玩可以,結婚,我另有人選。」
「我們隻是玩玩,正好在你決定結婚之前,我識趣地離開。這一切不是朝着你希望的方向發展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霍靳嶼一臉頹然:「我跟祁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找她陪我演了一場戲。我以為你不在乎我了,想讓你吃醋。那天我隻是逞口舌之快,我真正愛的,想結婚的人,隻有你。」
我怔然:「這話放在半年前,我會哭的。」
我曾無數次暢想過穿着婚紗嫁給他的場景,一切都破滅在那一天。
「你想,為什麼不做呢?我知道原因。因為你打心眼裡看不起我。一個拜金的戲子,有什麼資格被高高在上的霍大少爺求婚?當然得她上趕着求着要嫁給你,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你等着我用項鍊逼你娶我,這樣你可以說服自己,你隻是為了遵守承諾,并不是真心的,你隻是看我可憐,施舍給我一個妻子的身份。」
「我對你而言,是寵物。你可以寵我,對我好。寵物離開,主人當然會難過。可寵物和主人,是永遠也不會平等的。」
霍靳嶼眼眸溢出痛苦:「你不要貶低自己。」
我說:「不是我在貶低我自己,是你在看輕我!」
我還清債務後,用身上剩下的所有錢,給他買了一塊百達翡麗的腕表。
128萬。
霍靳嶼從來沒有戴過,後來我才知道,太廉價了。
他戴過最便宜的是價值一千兩百萬的理查德·米勒,我送的剛好到零頭。
那卻已經是我想象的巅峰。
我對霍靳嶼來說,就像那塊表,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
「你說跟我隻是玩玩,行,你幫了我很多,可以說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我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