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在單杠、吊環上引體向上然後瞬間力量爆發雙手撐在單杠、吊環之上,一口氣能做四五十次。林濤的石鎖玩的更是轉,他把石鎖掄向空中旋轉,然後用手接住,幾十下不稀奇,更絕的是他能用肩膀,甚至用頭接住掄向背後空中然後掉下來的石鎖。湯明用單臂就能舉起一百六十斤重的杠鈴,用雙手則能舉起二百多斤的杠鈴,但是他身材修長,身手敏捷,根本不像那些又矮又胖的舉重運動員。他們也練擴胸器,六根彈簧的擴胸器,他們一口氣能拉上百下,而且是氣不喘,臉不紅。
他們會自制弓箭,那就是砍一根直徑約五、六厘米合适的柳樹枝條做成弓架,用牢固的麻繩或鉛絲做成弦,這樣一張土制的弓就制成了,然後砍一根細的竹子再套上用竹子做的削尖了的箭镞,這樣就做成了箭。
他們也自制彈弓,這彈弓的制作就更為簡單,是找一個大小合适的樹丫杈或者是粗鐵絲做成的丫杈,再用兩根韌性很好的牛皮筋分别固定在丫杈的兩端,牛皮筋的另一端則用約兩平方厘米長方形的牛皮固定,在這牛皮上就可以安放小石頭,高級一點的可以按放小鐵丸做成的彈丸。
他們可以用這種自制的弓箭和彈弓,射殺距離不太遠的小飛禽走獸。這方面最擅長的是湯民,他用這種自制的武器射殺麻雀幾乎是到了百發百中的程度。
鄰近村子的青年們知道他們三個武藝高強,便時常會來讨教,有些确實是來切磋武藝的,有些卻是來挑釁的。
有一次一個身高一米九十的大胖子帶了一幫人說要領教領教他們的摔跤技術,話還沒有說完,就攔腰抱住了林濤,想把林濤抱起來摔倒,林濤豈能讓他得逞,馬上用右腿緊緊地勾住了他的左腿,讓他發不出力來,然後快速右腿着地,用右腳掌抵住胖子的左腳跟使其不能動,随即林濤用自己的上身、右肩、右手猛推胖子的上身,胖子的身體馬上失重了,隻聽得轟的一身,胖子已四肢朝天,摔倒在地了。
大家哈哈大笑,胖子感到好沒有面子要求再來,這次林濤一上去就先抱住了胖子的左腿,用右腳在外側抵住了胖子的右腳。然後迅速用右手和上身擠推胖子的右腳上部和上身,隻聽到轟然一聲,胖子又已倒地。
胖子爬起來,二話沒有說朝林濤沖來,林濤乘勢微微下蹲,身體略左側,胖子正好壓到林濤的身上,林濤左手拉住胖子的右手,自己的右手拉住胖子的後腰背,一個大背包,又把胖子摔在地下。
在大家的哄笑聲中,胖子帶着手下的人悻悻而去。有人對了表,這三個摔跤動作,林濤分别隻用了10秒、8秒和7秒。不久之後,林濤、湯明、金迪能文能武遠近聞名。
附近思南鎮上有批練武之人,刻苦練武多年,聽到林濤他們的名頭,很是不以為然,于是就前來向林濤他們讨教。
其中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石鎖玩得特别棒。他能把四十斤重的石鎖掄向空中,然後硬生生地用肩,用腰,用腿,用頭去頂。石鎖撞擊身體的聲音砰然作響,實是駭人。這石鎖在他的手中,就像是海綿做的一樣柔軟聽話。
看得大家是心驚肉跳,都不由自主地從心裡贊歎他的膂力過人,勇氣過人。
在他表演的整個過程中,掌聲不息,歡呼聲不斷。林濤也不禁頻頻颔首表示贊許。
在表揚聲中,那中年人開始自大起來。他得意洋洋地對林濤他們說,你們的武術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我這個才是真本事。你們中誰能像我一樣,石鎖不離手,玩半小時以上,我便拜他為師。說玩之後,便哈哈大笑。
林濤看他自矜驕傲目中無人的态度,不由得感到好笑,便連連搖頭。那中年人看到了非常生氣,他惱怒地對林濤說:“小兄弟,你看不起我?”
林濤收起笑容,嚴肅地對那中年人說:“我絲毫也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到是十分欽佩你的武藝高強。但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還有強中手。我們可不能夜郎自大。”
那中年人聽了,更加生氣。硬是要林濤表演表演,否則就是看不起他。
林濤被他逼的沒有辦法,隻好拿起了石鎖,進行了表演。林濤從來也沒有像中年人那般玩過石鎖。但林濤刻苦訓練過石鎖,而且他熟谙兵法。他知道順勢、因勢、造勢、用勢的兵家之道,懂得以柔克剛的辨證關系。
石鎖自然是剛,血肉之軀自然是柔。柔是靈魂,是主宰,剛是物,是運用的對象,剛自然必須聽從柔,服從柔。石鎖在林濤手中,完全受林濤的指揮操縱。
林濤順應石鎖的勢,也造勢順應石鎖,決不用血肉之軀與石鎖硬碰硬地接觸。此時,林濤的人和石鎖已經交融在了一起。林濤玩石鎖就如行雲流水,就像春暖花開,自然流暢,比那中年人更是棋高一着。半個小時過去了,三刻鐘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林濤才臉不紅,氣不喘地停了下來。
那中年人羞愧萬分,納頭便拜,口中叫着:“師傅。”
林濤大吃一驚,便要把那中年人攙扶起來:“你這樣,我豈能擔當得起。”
那中年就是不肯起來,非要林濤答應收他為徒弟,方肯起身。林濤無奈,隻得答應。于是當地就有了小師傅收大徒弟的美稱。直到今天,還是作為美談流傳。
三年的初中生活很快就結束了,林濤留在當地當起了回鄉知識青年,過了一兩年湯明和金迪也初中畢業和林濤一起成為了生産隊的隊員,三個人在一起生活、勞動雖然非常艱苦,倒也其樂融融。
農村勞動對于從小生長在農村的湯明和金迪來說,還可以應付,但對小時候生長在市區的林濤來說就不那麼簡單了,他必須适應這種艱苦的勞動環境。林濤所在的市郊生産大隊,以種植蔬菜為主,它不像以種植糧食作物為主的地區,農忙時也就是播種和收割的時候,農民特别忙而在平時則比較清閑,它是一年四季都比較忙,它的忙是非常持續的。這樣的農民,我們稱之為菜農。
林濤就這樣做了幾年的菜農,其中的甜酸苦辣,他的記憶是非常深刻的。
在一個深秋的早晨,生産隊要完成一項緊急任務就是要摘一批刀豆和蕃茄到蔬菜運輸場去,然後盡快運到市區去。當天清晨,天下着瓢潑大雨,陣陣寒意侵透人心,人們在冷風暴雨中不禁打着深深的寒顫,哆嗦地采摘着刀豆和蕃茄。
林濤的任務是采摘刀豆,他籃子裡的刀豆在逐漸增加,籃子的分量也在逐漸加重。他感覺到那采摘刀豆的手指在不停地顫抖,那細細的刀豆的藤蔓似乎也變得無比的堅硬,需要他花很大的力氣才能把刀豆從藤蔓上分離出來,刀豆的藤蔓攀附在藤架上,較高處的刀豆,盡管他是一米八的個頭也須踮起腳,伸直手才能夠采摘到。
雨水,順着他的手指、手臂流進了袖管,汗水摻和着雨水從面頰直往下流,穿過衣領流向胸口,逐漸濕透了全身。外面的冷風暴雨無情地抽打着身上的雨披,雨披裡面的汗水和雨水則肆意地在身上施虐,赤裸的雙腳首當其沖地遭受着風雨的淩辱,畦壟之間的低窪處,到處是水,泥濘處雙腳難以邁步,溜滑處一不小心人就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