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銘桉卻已經握住我的肩膀,右手托住我的後腦,在人來人往的教學樓下,帶着淡雅清冷的沉香氣息,吻上了我的唇。
我心髒猛地跳了一下,我伸手想要推開他。
可許銘桉的力氣出奇的大,他半垂着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下,眼珠平淡得出奇,他将我所有的反應收進眼底,直到我的耳根通紅,他才緩緩松開手。
我猛地後退一步,許銘桉唇角微微揚起:“原來即便吻不喜歡的人,真的會臉紅。”
我咬唇,擡手擦了擦唇角。
耳尖一片通紅,大多數卻是被氣紅的。
上一世我活了二十七年,重活一世,竟然會被一個大二學生強吻。
我深吸一口氣,臉上的憤怒,漸漸化為了平靜:“好玩嗎?”
我看着許銘桉,眼神一片冰冷:“我要去上課了,松手。”
我的神情太過冷漠,許銘桉一愣,緩緩松開了我的手腕。
我一眼也沒再看我,轉身走進了教學樓。
徒留許銘桉看着我的背影,抿了抿唇,打開手中的資料,在女人的情緒研究下,寫下了一句。
“喜歡口是心非。”
頓了片刻,又加上了一句:“面對不喜歡的人的吻,會生氣。”
筆尖停留在“不喜歡”這三個字上,許銘桉沉默了片刻,合上了筆記本。
網絡流行的時代,就是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能傳播得很快。
上完兩節課後,我在學校論壇爆了。
兩張照片,讓我被罵了幾千樓。
一張是我和靳寒柏接吻的圖片,一張是我和許銘桉接吻的圖片。
兩張照片的拍攝時間間隔不超過十分鐘。
底下從“腳踏兩條船”罵到“水性楊花不要臉”,至于我是被強吻的?
無人在意。
我也不在意,下課後回公寓,就看見靳寒柏站在我門口,見我回來,靳寒柏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低頭就要吻我。
我扭頭,吻落在了我的側臉。
靳寒柏愣了愣,眼圈微微紅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能吻他,卻不能吻我?”
我深吸一口氣:“我和許銘桉現在是情侶關系,我們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