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桉轉頭,看向我:“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他眼底閃着微弱的光芒,我心中泛起陣陣漣漪,我低聲道:“因為不知道往往才最珍貴。”
“你的媽媽,你的導師,還有我都一樣,不想讓你看見,不想讓你經曆,就像是水晶球不該沾染污濁,美好的事物就該永遠活在真空世界裡,不被任何事情污染。”
許銘桉靜靜看着我,眸光沉了沉:“如果我想從真空裡走出來呢?”
他身體微微前傾,我一愣,不由得往後退去,卻一陣不穩往後摔去,許銘桉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帶向我身邊。
他看着我的眼睛,睫毛輕輕顫抖着:“如果,我也想被污染呢?”
靠得太近了……
我呼吸幾乎停滞了,這個距離,仿佛能數清他的睫毛有多少根,仿佛能感受到他呼吸,掠過我脖頸的每一寸,我心跳幾乎不受控制地快速了起來。
随後,許銘桉松開我的手腕,撫過我的發絲,他在不斷靠近。
帳篷外,雨幕中。
帳篷中的燈光,将帳篷内的狀态清晰投影。
剪影中,女生坐在地上仰頭看着許銘桉,男生半跪在地,緩緩低下頭。
兩個剪影漸漸重合在一起,如同接吻。
靳寒柏握緊手指,大雨浸透他的全身,他看着帳篷中的畫面,下巴繃得很緊很緊。
他閉了閉眼,上前一步,伸手去拉帳篷的拉鍊。
可剛邁出一步,卻又頓住了。
腦海中浮現出虞星冷冷地看着他,說:“靳寒柏,你這樣隻會讓我很厭惡你。”
厭惡……
靳寒柏緩緩捂住了眼睛,在雨中站了許久許久,緩緩往涼亭走去。
帳篷内。
許銘桉垂眸柔柔地看着我,一點點靠近。
我閉了閉眼,終于在許銘桉幾乎要和我呼吸交纏的時候,伸手想要推開他。
就聽許銘桉忽然說道:“蟲子。”
我一愣,轉頭,看見許銘桉從我頭發上拿下來一條蟲子。
我:“!”
許銘桉重新坐了回去,拉開帳篷将蟲子丢了出去,用紙巾擦幹淨手,微笑道。
“可以睡覺了。”
我看着他純潔無害的神情,猛地捂住了臉:“快睡快睡。”
因為帳篷較小,當天晚上,許銘桉在帳篷旁坐了一晚上。
隔天一早,我準備去還帳篷時,靳寒柏還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