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恭将兒子拽到角落,聲音壓得極低。
“抽一點血對你老婆身體沒影響,你在顧忌什麼?”
顧宴沉抿着唇,不答。
顧恭眯起眼,語氣漸冷,“現在去找别人獻血,至少要五六個小時,你阿姨等不起。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哪裡還有心情替你和顧熠周旋?”
顧宴沉擰眉看向他,“你早就和他有接觸了,上次問你不承認。”
顧恭硬着頭皮道:“也不是很早,就是你因為季萦第一次頂撞我之後,我見了他一面,所以你還打算和我唱反調嗎?”
看兒子久久不說話,顧恭知道,礙于夫妻情分,顧宴沉不便直接逼迫季萦,所以這個惡人還得由他來當。
他轉向季萦,語氣強硬:"這次你救了你婆婆,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
季萦看向顧宴沉,男人不說話,像在權衡。
四年情分,果真一文不值。
顧恭吩咐保镖,“帶她去抽血室。”
季萦吐出一口氣,一副大勢已去,放棄抵觸的神色,轉眸看向病床上的溫俪。
甚至走過去提了提她的被子。
“婆婆有這麼愛你的老公,就放心養病吧。”
溫俪看她伏小做低的模樣,閉上了眼睛,心裡是滿滿的得意。
但接着,季萦彎下腰,在她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你要我的血,我就要你這輩子的榮華富貴。”
溫俪猛地睜開眼,驚恐地看向她,渾身止不住哆嗦。
“你這個毒婦!你向我媽說了什麼?”
顧聆雪尖叫着,失去理智地沖上前,狠狠推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