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明顯透出不安。
季萦在病房看過溫俪的住院卡,她的主治醫生就是這個張承。
要拿走溫俪的榮華富貴,要從這位身上開始。
“你你走吧,我會和他們說你不适合抽血。”張承說道。
“謝謝。”
季萦和顔悅色,沒給他一點壓力。
走出抽血室沒多遠,就遇上了蕭昶。
兩人都有些意外。
“蕭醫生值夜班?”季萦主動問道。
蕭昶點頭,關切道:“怎麼這麼晚來醫院?”
季萦笑了笑,眸色平靜得如沒有生機的畫。
“顧宴沉讓我來個他繼母抽血,不過好在有你的備注,謝謝了。”
話音剛落,一張熟悉的臉從眼前閃過。
季萦看向對面路過的男人,直到看見他的背影,她才恍然大悟。
他是梁想到兩次都沒來得及感謝他,季萦忽視蕭昶如烏雲壓境的神色,往醫院外追去。
顧宴沉看她撐着腰往外走,要追上去,被蕭昶揪住了衣領。
“我沒告訴過你她的情況?她現在能走能跳不代表痊愈!這時候抽血你是想要她的命嗎?”
顧宴沉看着他憤慨的動作,眸色幽深,“我老婆,不需要你關心。”
蕭昶松手,但底氣猶在,“收起你的假深情,真想想換老婆就直說離婚,沒必要這樣折磨她。”
“蕭昶!”顧宴沉的臉色終于沉了下來,“兄弟之間,不需要理解,隻需要立場!”
蕭昶額角青筋暴起,“顧宴沉,你就指着她禍禍吧,有你哭的一天。”
季萦扶着腰追到醫院外,那人已經上了車,隻留給她緩緩離去的車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