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顧北辰一腳将她踹飛。
盲了的雙眼布滿血絲,戾氣橫生:“你他媽再辱她一句試試!”
胡玫捂着小腹,疼得臉色慘白,她看着顧北辰,忽然有一種見到黑頭子的感覺。
她生理性的恐懼,馬上哀求解釋:“我沒胡說,不信你去問,特需病房那邊都知道。”
“周七爺沒找護工,貼身伺候着溫言,他可是周家主,為什麼要屈尊降貴?”
為什麼
當然是他自己想做!
顧北辰的心像生了炮仗,隻需一點火,就能讓它噼裡啪啦炸開。
他不要這樣想溫言,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害怕,因為溫言胸口上的吻痕。
他一直想不通,有周七爺愛護,她怎麼還能讓人欺負了?如果就是周七爺要她呢?
一切都說得通。
優勝劣汰。
有周七爺那樣的男人,溫言還會要自己嗎?
他簡直要瘋了,又一次沖到特需病房樓下,拿着喇叭喊溫言。
這次周易沒有攔。
言言的态度給了他安全感,他覺得該做個了結,省得提心吊膽。
溫言面上平靜,和顧北辰糾纏五年,最終誰都沒落得好下場,也算公平。
周易知道她在緊張。
她的左手始終攥着他衣袖,下意識的依賴感,讓他情緒平和,伸手攬住她。
溫言擡眸,眼角有些泛紅。
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周易輕歎:“忍着做什麼,哭吧!”
溫言眨巴眨巴眼,“你不生氣?”
“允許你為他哭一次。”
溫言撇撇嘴:“不曉得昨天不準我哭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