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知曉他難。
抿着唇,點了點頭。
周易憐惜得厲害,捧起她的臉,親了親梨渦。
他手冰涼,激得溫言顫了下
另一頭,周老爺子坐在車裡,同樣在發顫。
管家周誠擔憂道:“李家現在不是好去處,您為何要做這個決定?”
“阿誠,你看出那兩條床單的面料了嗎?”
範誠搖頭:“認不出。”
“是蓮花絲。”
範誠瞪大眼睛。
雖說周家有權有錢,再貴的面料都用得起,但家風嚴正,太太們都很低調,沒人敢用這個。
而大小姐少時肌膚角質薄,易敏,七爺專門從越南給她定的蓮花絲,一應物品皆是。
他記得清楚,幾位太太私下議論過,說普通的一件連衣裙就要十幾萬。
這事周家的老人都知道。
除了大小姐。
“周易就算看不慣李松然,按照他的性子,也該暗刀子紮人,那樣專橫強悍的報複,隻能是他當時急了。”
“他從小領土意識就強,他的易園誰都不能進,隻有溫言,但凡在老宅有一點不順心,他都要接過去。”
“他寶貝成那樣,我不是沒懷疑過,但溫言年少,後來又中意那個顧家私生子,這事也就擱下了。”
周老爺子自顧自說完,又皺着眉問:“所以,你說他在易園留夜的女人是誰?”
範誠的冷汗“唰”地一下布滿額頭。
這是個送命題,他不敢答。
周老爺子寒氣逼人道:“講!”
“是大小姐!”
老爺子閉眼,“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真當周家沒人治得了他?還是當我死了!”
範誠好多年沒見過老爺子發這麼大的火,心中不禁隐隐擔憂起大小姐來。
一個是周家繼女。
另一個是掌舵人。
鬧出這樣的醜事,老爺子會保誰顯而易見。
那溫和柔怯的姑娘要慘了。
果然,周老爺子寒浸浸道:“李家吃了大虧,怒火要有人平,老李不是急着讓兩家小輩會面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