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心疼道:“你和顧北辰一天沒有辦清離婚手續,你就不能卷進輿論。”
網絡想要摧毀一個人太容易。
之前的風波已讓她處于風口浪尖,隻差一點點負面,就足以将她點燃。
“那就正好一起清算吧!我不信李幹部能遮天,我沒有結婚,他們憑什麼捏造?”
“就因為你有祖父壓着,而我柔善,所以他們肆無忌憚,我不忍了,以後再也不要忍!”
溫言幾乎沒有過這樣的情緒。
憤怒。
尖銳。
她似乎已被逼至絕境,隻能放手一搏,說着就去取身份證。
她要去立案。
“言言。”
“别勸我。”溫言凝着他,“哥哥,我自己什麼都能忍,但外婆不可以。”
“我幼時是她護着我,如今她老了,我不為她出頭,她就不會有公平了。”
她在怨。
怨這個世道。
怨惡人嚣張。
怨他。
周易心裡刀割一般,他沙啞道:“溫以棠是唯一的突破口,這些天我一直在查她。”
“她埋得深,揪出來不容易,再給我點時間,一周,一周就夠了,我會讓她改口。”
溫言搖頭。
她不想再等了。
外婆也不會給她機會等。
外婆到現在都沒有醒,醫生不說她也明白,這樣的年紀受了那樣的重傷,大抵是醒不來了。
那天在擔架上的一面,竟可能是外婆看她的最後一眼。
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