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責所在。”甯清陽看着她道,“也是你們家屬不肯放棄,為這個案子提供很多證據,才引起我們的重視。”
家屬是哥哥吧!
外婆無親無故的,除了她也就哥哥會出頭了。
她有點内疚,方才情緒不好,該是讓他挺失望的吧!忙了那麼久,不領情就算了,還要被責怪。
從法院出來,顧北辰跟着溫言,宋信攔,他隻好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問:“我能去看看外婆嗎?”
“沒必要。”溫言淡聲拒絕。
他們上學時說好畢業後考個蘇州公務員,回去跟外婆一起生活,後來他被顧家認回,就再也沒提過。
“以前你不肯,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溫言的聲音很平靜。
沒有怨怼。
也沒有留戀。
隻是在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
顧北辰看着她,她的眼神清澈依然,看他時卻再不見一絲溫柔,淡漠刺得他生疼。
他看着溫言,眼睛根本挪不開半分。
那額上的疤明明猙獰。
可他卻不覺得醜。
隻是提醒着,他們回不去了。
他忽然覺得傷心,眼眶發熱。
宋信見他一直盯着溫言,眼神狂熱,甚至好似要哭出來,一看就是不甘心的樣!
他後退一步,擋在溫言面前,眯了眯眼,危險道:“你在看什麼?我家大小姐是你能看的嗎!”
顧北辰斂眸,低聲說:“言言,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想看一看你的親人。”
她曾那樣希望他能去看外婆一眼,讓外婆安心,把她交給他照顧,他都沒有去。
這些天,他一直在回憶過去。
然後在回憶裡痛苦沉淪。
他知道時機不對了,可他就是想去做一遍,溫言曾經希望他做的事,哪怕隻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