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聽得到我說話嗎?”周易把她放到樓下房間的床上,“你睜眼看看我。”
溫言聽到了,但她不想理。
她閉着眼。
靜靜地等死。
等解脫。
機器聲響了,不知幾個醫生上來圍住她,交談着。
“這麼多血肯定是流産了。”
“還沒有見到胎落。”
“轉手術吧!”
然後是周易驚怒的聲音:“你們說她的胎不足49天,用藥流對她更安全,怎麼又要轉手術!”
醫生誠惶誠恐:“每個人的耐藥性不同,溫小姐這樣肯定是受不住了。”
雲姨帶着哭腔說:“七爺消消氣,大小姐還等着您拿主意呢。”
“去醫院!”
溫言又被人抱起,她清楚他的味道,耳邊風聲呼嘯,他好似走得很快。
她在他懷裡緩緩睜開眼。
視線已經不清楚了,隻能隐約看到他的輪廓。
太陽很大。
金色的光暈恍得她頭暈。
她暗暗想,果真是春暖花開的時節,陽光都這麼好了,可惜這是她最後一次看了。
意識完全被抽離。
她好像進了另一個世界裡。
粉色帽子的小女孩在血湖裡掙紮,哭聲可憐又凄厲,她在喊媽媽。
溫言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努力向着小女孩遊去,眼看就要抱住她了,卻被一股大力拖走。
小女孩被血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