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望着他,忽然狠狠咬住他的手,有多絕望就咬得多用力,嘴裡充滿血腥味,依然沒有松口。
她甚至咬到了骨頭。
堅硬的。
任她如何都咬不透的骨頭。
周易動也不動,由着她咬,甚至絕望的想,再痛一些才好,這樣心痛就能少一些。
溫言發洩着。
絕望。
兇狠。
直到她兩頰泛酸,再也咬不動,情緒徹底崩潰的哭出聲,“你讓我什麼都沒了”
她哭得渾身顫抖。
周易抱着她,心疼得呼吸間仿佛在吞咽刀片,胸腔口腔裡皆彌漫着血腥氣。
他低低沉沉的重複:“言言,你還有我,我也還有你,失去什麼我們都可以接受的。”
溫言哭了很久,直到眼睛幹涸,再也流不出一滴淚,聲音嘶啞道:“周易,終有一天你會發現你錯了的。”
被咬傷的左手猶在滲血,疼痛貫穿全身,似乎是在替溫言,要他感受她的痛苦和絕望。
周易閉眼。
他是錯了。
流産的決定沒有錯,錯的是不該讓她有孕,他不該隻顧着和顧北辰争搶,疏忽她的身體狀況。
她是活生生的人。
不是物件兒。
他當初怎麼就隻想着占有?若她不依,他一定還會采取更極端的手段。
如今再看,自己真是魔障了。
可後悔沒用。
他能做的隻是加倍的愛護和彌補。
他收斂情緒,把勺子遞到她唇邊,低啞哄道:“溫度正好,吃吧!”
溫言閉眼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