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最尋常的東西。
後廚裡一個胖師傅不屑地哼了一聲,他是飯店原來的白案師傅,最看不上這種走後門進來的。
“就這點玩意兒,還能做出花來?”
白瑜昕沒理他。
她先舀了一大勺雪白的豬油,又抓了一把白糖,倒進盆裡,拿起幾根捆在一起的筷子就開始攪。
她攪得不快,但很有力,一圈一圈,節奏穩定。
那股子旁若無人的專注勁兒,讓周圍的議論聲,不知不覺地小了下去。
不少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看着她。
她把面粉分成兩份,一份用冷水和,一份用滾燙的豬油燙。
水面和油面,這是做酥皮點心的底子。
揉、搓、擀、疊。
她的動作幹淨利落,那兩塊平平無奇的面團,在她手裡像是活了過來。
她把油面裹進水面裡,擀成長條,疊起來,再擀開,再疊。
如此反複幾次,她才把面團分成了大小均勻的小劑子。
“她這是要做荷花酥?”
一個年紀大些的白案師傅看出了門道,小聲嘀咕了一句。
荷花酥?那可是個精細活,對火候和手上的功夫要求極高。
做得好,層層起酥,形如荷花,做得不好,就是一團油膩的面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