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昨天那個服務員,問了白家寶來的時間。
然後她又找到了白案組另一個姓李的大姐。
“李姐,後天我跟你換個班,行嗎?家裡有點事。”
她話說得客氣,李姐自然滿口答應。
轉眼到了後天下午。
白家寶又領着那兩個狐朋狗友,大搖大擺地進了國營飯店。
他熟門熟路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服務員!死哪兒去了!上菜!”
幾個服務員像是沒聽見,端着盤子從他身邊走過,連眼角都沒斜一下。
白家寶的臉挂不住了。
“嘿,我這暴脾氣!”
他霍地一下站起來,一把抓住一個路過的小服務員的胳膊,“你他媽聾了?沒聽見老子叫你?”
那小服務員吓了一跳,掙紮着:“同志,你放手!我們這兒忙着呢!”
“忙?”
白家寶冷笑一聲,“再忙也得伺候老子!去,把你們那個黃金糕,荷花酥,一樣來五份!我妹說了,以後我來吃飯,全免單!”
周圍的客人發出一陣哄笑。
“這人誰啊?臉皮也太厚了。”
“就是,聽說是那個新來的白案師傅的哥,啧啧,有這麼個哥,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白家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抓着服務員的手更用力了。
“你們笑什麼笑!信不信我”
他話沒說完,後廚的門簾被猛地掀開。
白瑜昕端着一盆剛涮完拖把的髒水,走了出來。
她沒穿廚師服,就一身普通的的确良褂子,肚子挺着,可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架勢,讓整個大堂都安靜了下來。